离开首都,开始正式的环岛之旅。第一站出发去维克Vik。实际上维克只是住的地方,景点全在路途上。
在冰岛自驾一定要关注天气和路况,必备网站冰岛气象局:http://en.vedur.is/
在三天阳光明媚后,冰岛终于露出本色。还没离开雷雅就已经开始下雪,等到了高速路,风雪就已经大的吓人。特别是风,把雪吹的冒烟,能见度几米,前后车都打着雾灯双闪,一步一步的蹭。还有好多车干脆停在路边不走了,问题是不开到近前看不见啊。吓得紧紧的抱住了方向盘,精神高度紧张和集中。
还好,那段高速路修的很好,慢慢开慢慢蹭,一个多小时,也不知是下完还是出了那片风雪云的地盘,反正,天晴了一些。
向前开,抵达路上第一个景点,Seljalandsfoss瀑布。
其实并不是一个很大的瀑布,不过两边有栈道,可以通到瀑布后面。
天阴着,也不知是瀑布飘过来的水汽还是下的雨,空气中湿湿潮潮的。温度不高,栈道尽头瀑布后面的石路上都是泥水和冰的混合,很是湿滑。不过跑到瀑布后看,瀑布从洞口飞流直下,随风而动,犹如中国水墨画的泼墨,墨分五彩,绚丽斑斓。
如同孩子一般跑了一圈,全身都浇湿。还好穿了冬天的带兜帽的呢子大衣,没浇透。
再向前开,下一个瀑布Skogafoss。
Skogafoss比较大一些,15米宽62米高。如同几道白练从山口倾泻而下,开阔磅礴。
边上山脚有长长栈道,可以爬到顶,可惜顶上风景没有下面好,还累的腿疼。边上靠近的山路冬天湿滑危险并不开放。
再向前有个景点叫飞机残骸,是1973年11月24日,一架美国海军飞机(C-47SkyTrain,又称Dakota)被逼降落于冰岛南部黑沙滩地区,机组人员全部生还,这是一个奇迹。机组人员回去了,飞机残骸就一直寂静地留在冰岛这一角。但是由于飞机本身的金属线条搭配上冰岛大地的景色,让它成为许多观光客、摄影师造访冰岛的必游之地,甚至也规划出专属的道路。贾斯汀·比伯的《I’ll Show You》音乐MV,也将飞机残骸做为拍摄场景之一,让该地再次声名大噪。一直以来,大家都只能靠GPS(google 坐标:63.459523,-19.364618),走野路来寻找这片残骸的所在地。现在大家都选择把车停在环岛公路上,徒步3公里多去看飞机残骸(直线距离)。
阴着天,下着雨,我们抵达公路边的停车场。这片地的主人用围墙围起来,但有个门,有条全是沙子,两旁有黄色标志杆的路。同行的两位姑娘亲戚来了,不打算去冒险,我们两个汉子一琢磨,我说出了那句著名的魔咒:来都来了。走!
穿上借的黄雨衣(这雨衣还有个梗,我一直以为是黄主偏绿所以一直喊黄雨衣,大海童鞋一直喊绿雨衣因为认为绿主偏黄...于是我只能每次都喊黄雨衣绿雨衣与驴),开始上路。
路上的风从侧边吹来,我斜成30°依旧不倒。带着雨水打湿吹透兜帽,真的是冷冷的冰雨在我脸上胡乱的拍。
走啊走啊,阴暗的天,黑沙的地,一片苍茫。走啊走啊,一路风雨,少见路人。走啊走啊,曲曲折折,走到看不见来时路,又难见目标在何处,天地交界模糊,只见上下,不知东西,唯有路标在风中倔强矗立,指引着方向。
时间已经没有概念,偶尔越过防水的外套从内里口袋掏出手机看下GPS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。终于,约40分钟,终于,黄色的路标杆到了尽头,前方一个不大的灰白色物体出现在了视野中。
飞机残骸,静静的躺在灰暗的大地和灰暗的天空之间,如骨灰白一样的色彩,一样死寂,一样的孤寂,凄美苍凉。连自拍都调成了黑白调,抹去雨衣那鲜活刺眼的黄绿。
回头,却失神,无法望见那黄色的路标杆。只得顺着记忆的方向走。远远能望见高速路边上的高山,却知道路弯弯曲曲,不能按那个方向走。
恍恍惚惚,跌跌撞撞,终于,看见了那些细小却又倔强挺立在风中的路标。
回程,前行难遇知己,回首不见路人。牛皮靴子已湿透,脚已是麻木冰冷。摸摸雨衣下的裤腿,硬邦邦的竟已吹冻住。张嘴想说话,声音都被吹散在风中。
身体在机械的向前运动,耳边被风声吹的麻木,思维却异常活跃,好似灵魂冲破了躯壳的枷锁,到了另一个空间的高度。我是谁,我在哪,我为什么来这,哲学的三大问题不断在脑海盘旋。想来,人生和这条路,却有些相像。有目的,却看不见目标,已付出很多,难以舍弃,默默前行,无人相助,需经历风雨,需不断努力,有时,曲折是必要的,最短的直线却可能前路不通,若有人同行,最好,若无人相伴,也要内心坚强。
猛然,灵魂回体,入倦鸟归巢,前方,车的灯光柔和而坚定的穿透风雨。
上车,开暖气,开红牛。决定下一个景点黑沙滩放到明天。
一路飙去Vik的驻地,先冲了个热水澡,整个人才复苏过来。
和驻地工作人员,一个波兰的美眉聊了聊,问清楚饭店的位置。不大的维克,就两家餐厅。去了最近的一个,无数人在等位,决定打包。竟然还看见了雷雅鱼汤店门口遇见过的自拍的两位美国大妈,还真是必经之地啊。
没有评论:
发表评论